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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1-無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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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OOC、瑪麗蘇有

第一人稱

Ok?

 

當我進入會議室時,五虎退果然一如藥研所說的,已經坐在主位旁了。他緊抱著一隻小白虎,蜷縮在黑色皮質沙發椅上,適合健碩成年人身型的沙發椅顯得他身型格外嬌小。

一聽到會議室門口傳來動靜,他立刻緊張地抬頭看向門口,宛如驚弓之鳥。

我有這麼可怕嗎?付喪神這麼緊繃的樣子,彷彿要見的不是審神者而是時間溯行軍,著實讓我有些洩氣,也這樣問道。

白髮付喪神愣了愣:「咦?啊、不,只是第一次來傳說中的會議室,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是不是該下次再來?」說著,他的眼角逐漸發紅,聲音也哽咽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因為過於緊張而哭泣。

我那什麼爛開場白。看著炫然欲泣的五虎退,我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自己,這孩子是我最憐惜的一把短刀,打擊弱、衝力弱、生存弱,就只有速度勉強能看,然而弱小的身體裡卻裝著勇於面對自身恐懼的勇氣,是真正令我敬佩的勇者,也因此看到他受傷或哭泣時,會格外心痛。

「現在回去的話,以後都會對這裡產生心理陰影哦。」我坐上他身旁的主位,並朝他伸手,「今天天氣好冷哦,一路走過來都快凍僵了,小退可不可以分一些溫暖給我呢?」

五虎退愣了下,才磨磨蹭蹭地從沙發椅上爬下來,轉而坐在我的大腿上,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沒有放開他懷中的小白虎,原來窩在付喪神身旁的另外四隻老虎也跟著轉移陣地,改窩在我的腳邊。

環著懷中的短刀付喪神,一手輕輕地摸著銀白色細軟捲髮,此時在懷中的是需要被安撫的孩子。我一邊和他閒話家常,一邊以最輕的力氣抱著,直到懷中的小身板放鬆下來,無戒心地靠在身上,我才開始帶入正事。

「五虎退滿級了呢,以後除非有特殊任務,大多時間都能在本丸裡放心地和大家一起玩耍。」我頓了下,「怎麼會想要出門修行呢?要知道回來之後,就要更頻繁地待在可怕的戰場上了哦。」

懷中的身軀只是緊繃了一下,就回復到之前放鬆的狀態:「雖然戰場很可怕,但因為害怕而逃避是不對的……我喜歡戰鬥,也想要保護有主上和大家在的本丸,所以我一定要變得更強……什麼的,這樣的原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他靦腆地抬頭,臉上帶著薄薄的紅暈,似乎對自己說的話感到害臊。

「完全不會,相反地我覺得小退超~厲害的哦,能直面自己的恐懼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怎麼會……這只是在盡我的責任罷了。」五虎退細聲細氣地反駁。

「小退真是謙虛呢,話說你決定好出門的時間了嗎?」

他點頭,表情卻帶著猶豫:「……明天早上,可以嗎?」

「當然可以,事實上你早上出門,我也比較放心。不過,你的行李準備好了嗎?」得到肯定的回復後,才繼續下個話題,「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每個人的實際修行時間不固定,但對本丸而言,必定是四天後回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思是本丸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流動速度不一樣?」白髮付喪神一臉茫然。

「只答對一半,」我輕捏他的鼻尖,後者受到驚嚇般地睜大眼,「這是讓你不要有時間上的負擔,專心找尋你的目標,努力磨練自己。本丸裡的大家都會等你回來的,一切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不需要太掛心。知道嗎?」說到這裡,正事也差不多該結束了,我固意板起臉,「說知道。」

五虎退忍俊不住,發出咯咯笑聲。

我突然想起他做為首批滿級的短刀,在日前所提出的願望。

「小退你還記得之前說想打雪仗嗎?擇期不如撞日,就在今天下午舉行吧!正好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庭院裡積有一定厚度的冰雪,再適合不過了。」

五虎退瞬間眼睛一亮,但隨即黯淡下來:「這麼突然,會給大家帶來困擾吧?還是等我修行回來再說吧……。」

「怎麼會呢,這正好讓我們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偷懶。」

不知何時進入會議室的藥研突然插話,同時一手輕巧地將一杯裝有熱騰騰的牛奶麥片的馬克杯放到沙發椅旁的茶几上。

「抱歉,剛剛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你們的對話。」

他推了下眼鏡,大概是我和五虎退都露出錯愕的表情,才開口解釋。

想起極短萬惡的隱蔽力,我忍住翻白眼的欲望:「下次記得先敲門。」

「我有敲哦?」藥研微笑。

……我決定忽視這個回應。

我輕了下喉嚨:「回到正題,關於臨時提出打雪仗是否會對正在工作的大家造成困擾,這種事情不是小退你該考慮的;你該做的是專心準備明天出門修行用的行李,還有思考如何在下午的打雪仗獲勝。」揉揉五虎退的頭髮,溫暖細膩的觸感讓我的心情更好了。

「是阿,這種事交給我們行政組擔心就好了。」藥研也一起摸弟弟的頭。

五虎退一直是很喜歡被摸頭的短刀付喪神,瞇著眼睛享受一會兒,才享用起藥研泡的牛奶麥片,並在之後被我送離開會議室。

五虎退離開之後,便要和行政組討論即將在下午舉行的打雪仗的細節了。因為還有不少公文需要蓋章,因此是在辦公區裡,大家一邊工作,一邊聽藥研說明事情的前因後果和進行討論。在長谷部盤算之前上繳的報告和每月績效,全部都達到及格線之上,確認不會影響政府對本丸的評價後,下午的臨時玩耍時間便正式定案了,之後包括時間地點和規則等細流也在短時間內迅速地定下。

由於得在天黑完成包括場復的作業,我們將實際活動時間定在13時至16時,集合地點則是職務室外的庭院,由一期一振負責向大家通知,長谷部則在我處理完最緊急和重要的文件後,帶著第一部隊出門討伐時間溯行軍,而我則和藥研一起處理剩餘的工作,順便到倉庫清點資源。

時間不知不覺地來到13時,從10分鐘前職務室外便陸續傳出腳步聲和說話聲,反而到了集合時間時,外頭一片靜謐。

我直到最後一刻才從座位上起身,在準備出門見眾刀劍男士時被倚靠在障子、已經換上內番服等我的藥研攔下,花了一分鐘重新整理服裝儀容,才被放出去見人。

一打開障子,濕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忍住打哆嗦的欲望,放眼望去的庭院是一如清晨所見的蒼白,原來露臉的太陽已被陰雲遮蓋,待在室外完全溫暖不起來,因此也非常佩服在庭院裡集合的所有刀劍男士,各各神色如常。

話說回來,這次臨時籌辦的打雪仗是非強制參與的,完全可以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但粗估到場人數,竟無人缺席。

大概看到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鶴丸笑咪咪地朝我揮手:「呦,看到全員到齊,嚇一跳了吧!」

「嗯,真的很謝謝大家這麼給我們面子,一期一振宣傳得很好。」環視一圈所有人的表情,發現他們全都凝神看著我,壓力莫名大了起來,連忙宣布今天活動的規則:

  • 抽籤分成東西二軍,以紅藍頭帶區別。兩軍各有一旗幟代表陣地。
  • 可善用身邊工具和形勢,有效進行防守或攻擊。
  • 職務室內的會議室內備有熱茶和點心,無論是否出局皆可入內休息,但若在最後清點生存人數時仍在此停留,則以出局論處。
  • 活動區域僅限庭院、涼亭,不可波及曬衣場、馬廄、農地等等生活區域,室內更是嚴格禁止,違者淘汰出局,事後清掃當番一個月。
  • 若衣服遭雪水濕透則算出局,不可脫衣規避。
  • 取得勝利的方法:奪得敵軍陣地中的旗幟、一方團滅、16時清點人數時,生存人數多者。

 

規則宣布完畢後,一期一振便拿起籤筒,長谷部則拿著兩色頭帶緊隨其後,約莫花了十五分鐘完成分組和決定兩軍陣地位置等動作。確認所有人都綁上頭帶後,我才宣布活動開始。

所有刀劍男士瞬間四散,庭院熱鬧了起來。

頂著寒風,我坐在緣側上看著刀劍男士們各顯本領,東西二軍的刀種差異不大,惟各兩把的槍和薙刀全都在西軍,且滿級的刀劍男士也以西軍為多,但包括幾乎能影響戰場平衡的唯一極化短刀藥研,修行歸來的刀劍男士幾乎集中在東軍,整體戰場經驗似乎更加老練。

由於沒有時間製作雪製的小型防壁,刀男們各顯身手,紛紛躲到不同遮蔽物後,或經過兩軍大將指揮或自為陣地,一邊觀察對手的狀況,一邊進行試探性的攻擊。

 

然而才我沒看多久,不速之客──狐之助便來訪了。

牠憑空出現在距離不遠的緣側上,伴著脖子上鈴鈴作響的鈴鐺,信步走到我的身邊,彷彿沒發現庭院中四溢的戰火。看著他無機質的烏黑眼睛,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起身到職務室。

進到室內後,狐之助手先以洋洋灑灑的賀詞,恭喜本丸完成任務,帶回巴形薙刀,之後分發一些零星易完成的小型任務,卻未如往常離去。

「還有什麼事嗎?」

「椿大人作為珍貴的審神者大人,是否願意為國家的下一代出一份力呢?」

狐之助的話差點讓我打翻手中的茶杯。

「社會需要優秀的母親,我們也會介紹同樣優秀的父親,如果大人願意的話,請在這份文件底下簽名。」

一份文件憑空出現在我的眼前,滾輪自動向下捲動,從政策說明到一系列男性花名冊,全都讓我迅速地瀏覽一遍。

據說全世界都面臨了下一代人口斷層的問題,各國政府紛紛祭出各種匪夷所思的政策以促進生育率。本國也不例外,只要到了適婚年齡,政府便會派員詢問生育和養育後代的意願,無論其性向如何,每半年都會遇到一次。雖然是很噁心的政策,但比起一些國家的強制手段,軟性的詢問已經是相當文明的了;政府不給任何生育下一代的壓力,只有在歷史書籍上看到記載。

「我拒絕。」

「請問確定要拒絕嗎?您的年度績效會被扣1分哦。」明明是人造的生命,卻模仿人說話時,語尾上揚的語調。

政府對一般民眾採詢問的方式,到了體制內就恣意施壓,真搞不懂高層的腦迴路構造--不,這或許才符合其行事邏輯;長期以來他們將政府人員塑造出了社會菁英的形象,社會不只接受也這麼認為,甚至相信有資格為政府工作的人具有優良的基因能生出優秀的下一代,而上頭只要配合這種堪稱都市傳說的迷信,有效拉抬我們的生育率,宣傳出去後便可能提高平民的生育率。

「確定。」

狐之助的眼睛閃了下:「好的,已暫時為椿大人取消下半年度生育計劃」

投射在眼前的文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短,最後只剩下男性的花名冊,以及明顯的簽名處。

「如果椿大人在這半年內改變主意的話,請隨時聯絡我們,您的年度績效也將取消扣分,並能獲得多項補助。」話音未落,狐之助的身影漸漸淡去,只留下投射在我眼前的文件。

年度績效扣1分,這可真是巧妙的施壓手段,有多少前輩會為了年度績效的合格,而答應這項計劃呢?將文件銷毀後,我開始懷疑自己選擇轉職審神者的正確性了。

 

一隻冰冷的手猛然從後面貼上我的臉頰,凍得我從椅子上跳起來。

「非常抱歉,您沒事嗎?」一期一振連忙扶助我。

「你是被鶴丸傳染了,還是被雪砸暈了,幹嘛突然嚇我?」我給他一枚白眼。

藍髮付喪神微笑,看起來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因為16時已經到了,我怎麼喚您都沒反應。」

原來狐之助找我談這麼久了。

我連忙從座位上起身:「抱歉,我這就出去。是哪一方獲勝?」

「是東軍──真是遺憾。」

「是嗎,正好我準備了要給獲勝方的禮物,看來一期一振你是無緣了。」

「我會爭取下次獲勝的。」

「哈哈哈,如果還有機會舉辦打雪仗的話,期待你的表現囉。」

雖然我必須召喚出刀劍男士,讓他們在各時代面對時間溯行軍;戰爭從未停歇,現世的煩惱也未被本丸隔絕在外,但我衷心希望為這些付喪神建立一個能安頓身心的本丸。

 

在刀劍付喪神的引領下,我走向在庭院裡等待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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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東軍的大將是長谷部,西軍的則是蜻蛉切。

獲勝的獎勵是東軍每人一包仙女棒,西軍則要負責在年末慰勞會上準備一個表演。

晚餐後東軍就紛紛拆開仙女棒,和西軍的玩在一起了;至於對火焰有心理創傷的付喪神們,仙女棒對他們造成的驚嚇,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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