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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隨筆III

 

公共澡堂

 

女審神者有。

角色可能OOC

 

為了慰勞付喪神們一日辛勞的出陣和內勤工作,本丸設有半露天的公共澡堂,僅供身為男性的付喪神們;澡堂有舒適合宜的水溫、優美的造景,只有在下雨和過於惡劣的天候時,才會關閉泡湯的功能,可以說是所有刀劍男士們最喜歡的地方之一。

 

刀劍男士們使用澡堂的時間甚至是規律的。從傍晚開始,做了整整一天內勤工作的付喪神們便會結伴去泡澡,晚一點則是風塵僕僕地從別的時代歸來的遠征部隊以及日戰專門部隊,2122點之間則是從夜戰歸來的短刀們,最後接近24點時,才是傷肝傷眼傷腦力的行政組成員。只有慰勞會當晚或執行高強度任務期間,才會打亂規律的澡堂使用時間循環。

 

少有刀劍付喪神意識到這個循環的穩定、還有單純的使用者的珍貴,就像少有人會感謝維持日常生活的紅綠燈和手機,得等到意外發生後,才會普遍地發現其中的可貴。
這個意外發生在本丸迎來的第一個夏天裡,一個毫不起眼的農地擴展工作,開啟了本丸為時一週的惡夢。

 

豪邁不拘小節的岩融、總是充滿鬥志的同田貫正國,以及總是在戰場以外的地方出包的欲手杵,三位付喪神充滿幹勁地拿著手上的農具,翻鬆土壤、移除造成妨礙的石塊和樹根,但過度充滿幹勁卻沒有章法的做事風格,造就的結果就是用力過猛、衝過了頭,砸破了埋在土裡的水管,成功給本丸增添一道噴泉的奇景。

被敲出一個大洞的水管,夾雜著泥土,噴出數丈高的水柱,瞬間讓三把刀變成了落湯雞,同時也把周圍的泥土變成了溼滑的泥濘。

在萬里無雲的炙熱天氣,噴泉消除了在戶外工作的燠熱,美麗的彩虹讓許多經過的刀劍男士們佇足欣賞,吸引短刀們前去玩水玩泥巴,同時也讓行政組組員的心情非常不美麗。

看到從翻鬆的土壤中噴出數尺的透明水柱,臉色發青的長谷部和一期一振,不約而同地吞下一把胃藥。

在斥退一群添亂的刀子們後,行政組趕緊翻出配線圖,手忙腳亂地尋找出事的水管。

 

噴泉也引來了本丸的主人。看著驚人的水柱半晌,她除了感慨自家刀子們惹事能力,和為這個月的水費哀嘆,倒是手腳迅速地打電話給水公司,讓他們立刻暫停本丸的供水,並火速前來修繕。

「重點是迅速的止血,細節之後再釐清。」審神者拿著手機,表情不變。

……。」對於冷靜的主上,行政組表示汗顏。

她繼續分派工作:「長谷部去找相應的管線,一期一振先去把負責田當番的人帶來,之後和水公司的專員連繫,我記得職務室裡有放一本常用通訊錄,裡面有聯絡方式。」

本丸的中樞應聲行動,於是負責田當番的刀劍男士們不久就被一期一振領到審神者面前。

看著三位渾身濕透,還沾滿了泥土的刀劍男士們,本丸的負責人突然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疼。

審神者:「誰能解釋下那道噴泉是怎麼來的?」

同田貫正國打呵欠,一副事不關己:「意外,誰知道土裡藏著水管。說到底,適合我的果然只有戰場。」

御手杵還在驚嚇中:「只是拿鋤頭戳一下而已。」

岩融完全狀況外:「嗄哈哈哈哈,太小了沒注意到啊。」

審神者:「……。」

她突然覺得太陽穴非常痛,拳頭也很癢。

她決定讓三把刀先跪上一炷香,在膝蓋上各放一塊沉重的石頭,讓他們好好反省。

 

不久後,處理完交代事項的行政組,先後回來向她回報狀況。

兩人看到女子身後跪坐著的三個小山,連停頓都沒有,就選擇了優先向主人報告情況,完全不考慮為一臉輕鬆的三位同僚求情。

長谷部的眉頭深鎖:「經過配線圖和實際確認,可以確定被敲破的是專門供應您的浴室用水的管線。」

審神者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可能帶來希望的另一位付喪神:「……水公司有說什麼時候來修水管嗎?

「很遺憾,對方可能要等一週後才能處理。」一期一振嘆氣,「在下已經把水管破損的狀況和型號回傳給修繕單位,對方表示得更換一整截的水管,但目前庫存沒有相同材質和大小的水管,得另外訂貨,最快下週才能處理。」

審神者覺得不只太陽穴,整個頭都痛了起來。
她先做了幾次深呼吸,才認命地垂下肩膀:「先讓水公司恢復其他水線的供水,這週我辛苦點,每天回現世洗澡。」

這...還是由我們給您燒熱水,把水送到您的浴室裡呢?至少排水功能是沒問題的。」不忍主上疲於奔波,長谷部試著提出折衷方案。

審神者搖頭:「這樣太勞師動眾了,我不喜歡因為這種小事,這麼麻煩你們。」

您太客氣了,為您效勞本就是我等的本份。

她決定換個溝通方向:「不是這個問題長谷部,你忘了本丸有多大了嗎?把燒好的熱水千里迢迢地送到我的房間,再熱的水都變溫水了;再說送水的過程中,難免會有把地板弄溼的情形,難道你們還要派人拿著抹布或拖把,跟在後面拖地嗎。」

「可是……

 

主從之間的對話,在審神者後面受罰的三把刀聽得一清二楚。

「何必捨近求遠,直接用我們的公共澡堂就好了。」無視自己正處於反省階段,岩融大咧咧地插話。

在他的觀念裡,只是因為水管爆掉就特別跑到外面洗澡,是非常麻煩的事。再說短刀們應該會很高興和審神者一起洗澡。

至於性別差異,薙刀付喪神壓根沒想到。

薙刀付喪神的提議,迅速被另外兩位一起受罰的夥伴覆議。

「這個主意不錯!」御手杵眼睛發亮,「大家應該都不會在意的吧。

「啊,正好和我們一起鍛鍊身體,你身體太弱了。」同田貫正國的眼神如X光,從上而下地掃描審神者一回後,如此說道。

 

看著和樂融融的三位肇事者,審神者和兩位行政組一時無語。

長谷部沉下臉,朝提案者發難:「何等無禮!竟然要主上屈尊和我們一同使用公共澡堂,就算你是唯一的薙刀,我也不會放任的!」

「不然你要主人每天為了洗澡這種小事,在本丸和現世之間跑來跑去嗎?」超過兩米的薙刀付喪神不解國寶打刀為何反應這麼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和主人共用什麼的有失體統!」長時間和審神者相處的長谷部知道,臉皮薄的主上必然會因此感到尷尬的。

「讓主人跑去現世洗澡,才是添麻煩。」岩融繼續不解。

「所‧以‧說!你沒看到我正在和主人討論折衷方式嗎!自說自話也要有個限度!」長谷部爆青筋。

「可是那也很麻煩,明明有最簡單就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刻意繞過它才顯得愚蠢吧。」岩融也漸失耐性。

「你說誰愚蠢?!」

「誰應聲我說誰。」

「請停下這種沒有意義的對話,」一期一振只好插到兩把刀中間,
「我們刀劍男士能做的,就是事先宣導,並另做一個木牌,在主上使用時,在門口告示。剩下的就是看主上是否有意願使用了。」他巧妙地將決定權拋回給本丸的主人。

所有視線刷地聚集在審神者身上。

 

頂著灼熱的視線,以及藍髮付喪神無懈可擊的笑容,審神者表示壓力山大。

「呃,那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就要委屈大家了。」她艱難道。

 

於是審神者使用公共澡堂就這麼拍板定案了。

在行政組的想像裡,和眾刀劍們宣導看到澡堂門口放寫有「審神者使用中」字樣的木牌,就該自主避開,等審神者洗完澡、木牌收起來後再使用。

然而現實是骨感的,在施行的當天晚上,結束了一天日戰和遠征、放鬆的刀劍們壓根忘了行政組的宣導,看到門口木牌以為只是鶴丸的惡作劇。

 

於是悲劇發生了,在室內淋完浴、準備移到戶外泡澡的刀劍們,一邊閒聊一邊打開隔開的玻璃門,走到一半才發現縮在水池角落、雙手遮住臉的審神者。

 

「主、主上為什麼在這裡啊?!」加州清光首先脹紅臉大喊,退後的步子一個沒踩穩,一屁股跌坐在地。

「是誰說門口的立牌只是鶴丸的惡作劇的!」歌仙兼定瞬間不知道該遮哪裡,只好撿起被遺忘的初期刀氣勢,回身向正在走來的同僚們喊話。「你們、不准再往前走一步!否則死幾萬次都不夠!」

走在後面的刀劍男士們完全無法理解前方丕變的畫風。

今日遠征隊隊長獅子王依然笑嘻嘻地往前走:「胡說什麼呢,主上怎麼會在這,,,裡」他盯著前方的霧氣一會兒,也一臉猙獰地轉身向自己的隊員,「通通給我滾回去!再往前走我咬你們哦!」

多虧了初期刀和初太刀的加持,才讓後面的人意識到門口的木牌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純潔的刀子們一時陣腳大亂。

 

「我說,」隔著手掌,審神者的聲音有些模糊。現在她只想離開令彼此尷尬的境地,然後去掐死那些提出餿主意的刀子們,「你們可以先去淋浴間或洗手間避一下嗎?我保證會以我人生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的。」她一點都不想在手入室之外的地方看到過度裸露的男體。

 

在一陣乒拎乓啷後,世界回歸寂靜。

 

審神者終於順利地穿上浴衣,有驚無險地離開公共澡堂。

 

當晚,在職務室外緣側上罰跪的刀劍男士有四:岩融、御手杵、同田貫正國,還有一期一振。

 

然而事情沒有結束。
以這件事為開端,接下來開始不時發生因為審神者在公共澡堂內洗澡而產生的各種事件。
除了忘記木牌的意義,還有不少在審神者使用之後洗澡的刀劍男士們,表示女性盥洗用品的氣味,在各種意義上都太過於刺激,對身體和精神都不好。甚至還有一些好奇的短刀和無自覺的刀劍,不解主人為何拒絕一起洗澡、互相幫忙搓背。

 

一週後水管修繕完畢,整個本丸都鬆了口氣。

 

 

公共澡堂的梗非常適合往糟糕向延伸,但對於多數尚屬純潔的刀劍男士們,還有完全不把付喪神當攻略對像的審神者,往糟糕向發展應該是沒戲。

當然如果看到審神者洗澡的,是屬於少數不純潔的刀劍男士,應該會有不同的結果。

故事發生在藥研加入行政組之前。

後話:

修水管的費用,是從闖禍的三位刀劍男士的月零用錢裡,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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